密云是首都重要饮用水源地和生态涵养发展区,该区的生态森林覆盖率在70%左右,而在这背后有一支拉得出、用得上、过得硬、打得赢的战斗集体——北京市专业森林消防总队密云区大队(以下简称“密云森林消防大队”)。2015年,他们被授予“北京市模范集体”称号。
水火无情,而森林大火的伤害则是给美丽的风景制造了一块灰色的伤疤。“我们肩负着保护全县森林资源安全、扑救森林火灾的重任,同时也承担着应急抢险、动植物疫情防治和民兵预备役等任务。”在密云森林消防大队,记者见到了大队长马士燕和跟他一起出入火场的兄弟们。
24小时待命
钻山灭火护森林
对于很多人来说,一提起消防,就直接联想到了119,但森林消防大队,却是一支跟119有着同样神圣职责和使命的队伍,不同的是,他们的工作重点在于扑救森林火灾。
“密云第一支森林消防队伍成立于1991年,那时只有20名队员和一些简单的扑火装备。只能算一支半专业的队伍。”马士燕介绍,现如今密云森林消防大队已经拥有专业森林消防人员100名,在大队驻地内驻扎40名,其他60名队员都靠前驻防在偏远山区,方便第一时间前往附近火灾现场。
“我们不是现役军人,但我们一样有着军人一般的气节。”马士燕告诉记者,自从密云森林消防大队成立之日起,火灾就是命令,没有任何一名队员退缩过。
每年的11月1日到第二年的5月31日是森林防火期,这7个月时间里,100名队员谁都不能请假,要求全天24小时待命。“森林火灾的发生可不会挑时间,只要接到报警,不管队员们是在吃饭、睡觉、还是在训练,都要马上停止,迅速集合赶往火灾现场。”马士燕说,由于森林火灾的发生地都在大山深处,所以前往火灾现场的路会非常难走。
山路难行,漫山遍野的植被遮挡了所有的山路,队员们只能边开路边前行,披荆斩棘直奔火场。马士燕告诉记者,这几乎是每次出警都要做好的心理准备,火场在大山里,车开不进去,队员们要到达火场,只能靠开路步行。
“水中队的队员背着的高压细水雾装备有70多斤重,压得人抬腿都费力,但途中,队员们轮换负重,没有任何人有怨言。”马士燕笑着说,“类似这样打了鸡血般的状态就是我们的战斗精神。”火不灭,人不停,队员们用坚强的意志和过硬的灭火技术,对抗着熊熊烈火。
彻夜坚守
不给星火留转机
指挥员冷静果断地布置扑火任务,扑火队员英勇无畏地进入状态,在火情肆虐的现场,森林消防大队的工作却显得有条不紊,迅速且准确。
“扑灭山火,需要很专业的技术和设备,要分析火势、山势、风向等诸多因素,如何准确、快速地灭火,考验的是我们的专业技能。”副队长郭海军告诉记者,每年消防大队都会组织所有一线森林消防人员进行森林防火知识和业务技能培训,执行持证上岗制度,队员们的专业素质没的说。
“不要把灭火想的太简单,消灭明火只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郭海军说,更细致的工作是清查火场的隐藏火点。
都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所以在火场内搜寻隐藏火点非常重要,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造成死灰复燃,造成更大的损失。“所以,我们绝不给星星之火留任何转机。”
今年清明节前后,密云水库周边发生了一场山火,接警时间大概是下午一点半左右,从抵达现场到将全部明火都扑灭仅仅用了1个多小时。“但我们没有着急离开火场,而是在现场寻找隐火。”另一位副队长苗立清告诉记者,寻找和消灭隐火需要地毯式地搜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蹲守了整整一夜时间,密云森林消防大队才最终确认全部明火和隐火都消灭完毕。清晨,在返程的车里,队员们在座位上东倒西歪地睡着了,车里只剩下发动机的声音和队员们的呼噜声,睡得那么沉,那么香。每每想起这个画面,马士燕他们都非常感慨,“其实,我觉得,我们扑火队员也是‘最可爱的人。’”马士燕笑着说。
森林护卫
他们朴实又可爱
焦腾飞是密云森林消防大队的一名中队长,是一名年轻的扑火新兵,对于现在的工作,他笑着用“荣耀”来评价。跟其他扑火队员不同,焦腾飞还负责大队里的宣传和资料留存的工作,所以除了扑火设备,焦腾飞还要背着一部相机进山。
“在火场,拍下队员们救火的画面很难,有的时候烟气大到,把人都吞没了。”焦腾飞说,“有时候,明明听到队员就在距离自己一两米外扑火,镜头里却什么也捕捉不到。”
焦腾飞用镜头记录他身边的战友和伙伴,“一场灭火战斗结束,队员们的脸上、身上,到处是黑灰和尘土,只有牙齿是白的,笑起来,格外好看。”
他们真是群可爱的人,焦腾飞坦言,“在火场上,我们是并肩战斗的战友。在火场下,我们又是一起工作一起生活的好兄弟。”
训练场上,队员们趴在地上,进行俯卧撑训练,严肃认真的场面,不亚于部队里的专业训练。24岁的张国真一口气能做100多个俯卧撑,他到密云森林消防大队已经4年了。
“进山扑火,你害怕过吗?”面对记者的提问,张国真朴实的笑容绽放在脸上,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不怕。”因为接受了专业的训练,每次出警,所有的队员脸上都毫无惧色,大家一门心思只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火灾现场,然后把火扑灭,最大限度地降低森林损失。”
事实上,除了出警和训练,密云森林消防大队的队员们还会参与苗木生产工作,“可能是知道培育一棵大树的过程有多辛苦,我们才对身边的森林更加珍惜。”马士燕告诉记者,虽然,每年的防火期内,各种森林消防安全的宣传不断,但依然有很多人不重视消防工作。野外生火、乱扔烟头、春耕燎荒等现象,屡禁不止。据了解,最近几年,几乎所有的森林大火都是人为造成的。
马士燕呼吁,“保护森林资源,是我们消防大队义不容辞的责任。但守护身边的青山和绿水,重视森林消防工作,也应该是人人有责的。”
他们不善言辞,但朴实可爱,采访结束了,但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就这样,为了首都的山更青、树更绿、天更蓝,密云森林消防大队的100名队员默默地奉献着青春与汗水,从未停止。(王路曼/文 万玉藻/摄)